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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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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獄寺隼人原本沒想著進來,心裏記著這事,睡不著過來走走,走著走著就走到十代目家門口了這也不能怪他對不對,再看到十代目房間燈沒關猜測他沒睡,憑借他和十代目那麽完美的心有靈犀,他就算不開口,十代目也一定知道他在外面的,一定會來給他開門的。

幾分鐘過去。

好冷喔!

晚上風好大。

怎麽還不來給他開門。

沒關系,成熟的忠犬可以自己pua自己,十代目一定是被什麽事耽擱了,一定不是不知道他來了。

他自力更生!

像小貓咪一樣的聲音,輕聲呼喚,這個聲音絕對吵不醒睡著的人,獄寺隼人很註意,不會吵醒媽媽,十代目一定能聽得到。

沢田綱吉確實聽到了,聽到以後和安安都沈默片刻,沢田綱吉默默將視線轉移到裏包恩身上,裏包恩萌萌的臉蛋黑洞洞的大眼睛都寫著一句話“看我幹嘛,開門去啊”。

沢田綱吉: !

剛剛怎麽不讓他去!

此時此刻的沢田綱吉不知道有個詞叫雙標。

大家把雙標真是玩的明明白白呢。

沢田綱吉摸下樓,給獄寺隼人開門,獄寺隼人眼睛亮閃閃的,一邊和沢田綱吉悄悄摸上去,一邊問:“九袋面,一定是我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吧!”

“啊。”

沢田綱吉沒說是不是,獄寺隼人的當第一名好心情在拉開沢田綱吉房間後看到裏面的安安頓住。

啊咧咧,裏面這是誰,這是誰啊!

這不是安安嗎,安安怎麽也在啊!

獄寺隼人也不問什麽第一名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做什麽啊,安安為什麽大晚上來找九袋面,有什麽事一定要在晚上說嗎?

滿腦子異樣的少年差點忘記心心念念的十代目生日,明明一開始比誰都期待的。

安安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麽呆呆的,晚上太困了嘛?

“獄寺同學。”

獄寺隼人回過神,“可惡,我不是第一個祝九袋面生日快樂的!”

“啊不好意思,獄寺同學,搶了你的第一。”

“……”

裏包恩忽然說:“很晚了,千,該回去睡覺了。”

安安嗯一聲,對幾個笑笑,“那我就先回去啦,阿綱,獄寺同學,拜拜。”

安安出門後,才看到裏包恩跟著一起出來了。

“我家車在那邊,不用送了,裏包恩桑。”

裏包恩跳到圍墻上,邁著小步伐,可愛的很。

“我走走。”

片刻後,他又說:“禮物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

“嗯,你做的,很不錯。”

安安眼睛睜大,“你看出來啦,做的不太好,見笑了。”

裏包恩側目看了看她,唇角上揚。

夜色很冷,少女裹緊身上的外套披風,月色下顯出些清冷感,但她又一直掛著笑。

他停下腳步,安安走出幾步回頭看去。

裏包恩落下,精準的落到安安懷裏,安安沒感覺多少重量,輕飄飄的,金色的眸中閃過困惑。

“受傷了嗎?”

很難想象,這麽一個柔弱、易碎的女孩,怎麽會想到要去做一把刀,並且真的被她做出來了,該說是天賦異稟嗎,聰明的人做什麽都是可以,哪怕是和她格格不入完全想象不到一塊去的東西。

“沒有。”

其實有割到手,就一兩下,有著治愈能力,不是只能給別人治愈,她也可以給自己治療啦,所以這些在手上或者哪裏的小傷別人看不到。

“千,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從小就是。

幾歲的時候就能找到彩魚。

“大概這就是我的窗戶吧,畢竟我沒有門。”

裏包恩笑了笑,將安安送到她家車子停的地方,安安鉆進車之前還和他揮揮手,“晚安,裏包恩。”

她那句生日快樂沒法說,只好笑著說:“裏包恩,你也快樂。”

說完後,安安便鉆進車子。

裏包恩也揮揮小手,他知道上車的安安看不到。依舊等到車子駛出很遠,離開視線才離開。

白天,沢田綱吉度過一個很難忘的生日。

有很多小意外,所有的小意外加起來,仿佛匯成一個很大的奇跡。

這是他們的十幾歲。

往後的很多年,沢田綱吉都沒有再過過比這一次還要開心的生日。

這是唯一一次,有她在的生日。

一切都是那樣剛剛好,好到過去數不清的時間,連她笑容的弧度都記得那麽清楚,連她什麽表情都舍不得忘記。

十月過後,十一月的天氣逐漸冷下來。

大家都在討論,這一次的秋冬好像不怎麽冷,只有安安,每天都凍成狗。

真的很冷。

從夏天開始不對勁的體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但這都是不可逆的東西,她也沒有辦法。

她好像更加能忍了。

好在上次修學旅行的時候,老板娘給的中藥有點用,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安安用過一次,感覺渾身都暖了很多。

能保持個幾天。

之後,她還需要忍受,用多了有抗藥性,一直用就沒有用了。

安安每天抱著暖手袋,穿著厚厚的衣服,和霓虹大冬天也能露腿的女孩們形成鮮明對比。

不理解,這麽冷怎麽還能穿小裙子,真的不冷嗎,她感覺快被冷死了。

連上學的時間都減少了。

為了讓安安有個舒服的上學環境,雀爸用鈔能力給並盛中學捐了很多空調,確保她在班級了不會冷,可以說是很貼心了,沒有什麽事不能用鈔能力解決,如果有,那一定是鈔能力不夠。

十二月份,天氣更冷了。

經常起霧,每天早上霧蒙蒙的一片,讓安安出門的時間挪到下午。

她有時候會喜歡這樣的天氣,大霧之下,看這個世界,會像是看到另一個世界。

充滿神秘的色彩。

十二月中旬,夜裏下了第一場雪。

安安早上起來,拉開窗,房間裏很暖和,這個時候亦能感覺到外面的冷。

雪不大不小,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層白,放眼望去,滿眼的白,並沒有停,依舊在下,想來天氣預報說未來三天有雪應該準,估計再下一天,地面會積起厚雪。

屆時就可以玩雪了。

可惜安安玩不了雪,但這不代表她不能看別人玩。

和安安想的一樣,這場雪果然下到了第三天才停,這一天是周末。

早上拉開窗簾,看到地上都是厚雪,安安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看到漂亮的風景,心情會變好再正常不過。

有人敲門。

聲音不大,確保她醒了會聽到,沒醒也不會吵醒她的那種。

“我醒啦。”

雲雀推開門,手臂上掛著衣服,放到床上,走到安安身邊,語重心長的說:“怎麽不穿好衣服。”

就起來,會很冷。

他特地將衣服烘的暖和和的來給她送過來,要是她睡著,過會再烘一下,確保她起來不會很冷,哪知道她穿著睡衣就站在窗前,給雲雀都看冷了。

“我剛起來,不冷,哥哥,你看,雪停啦。”

“嗯。”

“真好。”安安瞇起眼笑,看看外面,又看看雲雀,“今年又可以和哥哥看雪了。”

“嗯,今年也一起看雪。”

雲雀拍拍小姑娘的頭,示意她去換衣服,現在衣服還暖著,穿起來舒服。

安安乖巧的去換衣服,雲雀便出去灌熱水袋什麽的。

等她穿好收拾好,出來就有暖手的讓她抱著,這些可以讓保姆來做的事,只要是關於她的,無論是雲雀還是苑子都更加願意親自動手。

“哥。”

抱著熱水袋,冰涼的手才有了溫度,家裏的暖氣開的很足,但開個門開個窗就很冷。

雖然身體很冷,但安安心裏格外熱乎,她想和雲雀一起看雪,想去玩雪。

吃過早飯,安安拉著雲雀來家裏最大的院子,“哥我們玩會吧。”

“安安……”

說是這麽說,安安玩了幾分鐘,手就凍得沒知覺了,並且都沒怎麽使勁玩,她倒還是想繼續,但雲雀不讓了。

於是又變成安安坐在走廊上,穿的厚厚的,只露出一只小腦袋,戴著耳捂圍巾,兩只手縮在厚實的披風裏抱著熱水袋,看雲雀在院子裏堆雪人。

雲雀本來不會,這幾年年年都堆,已經堆出經驗來了。

他會滾兩個球,堆起來,最後讓安安給它畫個鼻子,插上兩個樹枝當做手,再給它戴個帽子或者圍巾。

天氣冷的話,雪人可以陪伴他們很多天。

然後逐漸融化。

這次也是,雲雀不怕冷,但一直碰雪的手也被凍得紅通通的,像腫了一樣,等兄妹兩堆完雪人,安安便拉過雲雀的手塞進自己衣服下面讓他也一起用熱水袋暖暖手。

“我不冷,安安,你坐好,我去拿桌子和熱茶。”

在房間,打開門,坐在被爐桌裏,喝著熱茶,看看風景,是個不錯的選擇。

安安應著,往屋內走去,走進被爐桌裏,裏面早早就暖和,一進去暖和的不得了,是個在冬天非常簡單就能封印大家的魔鬼。

雲雀拎著茶水過來,和安安面對面坐著,給她倒了一杯。

兩個喝的是花茶,比較養生的花茶。

安安從袖子裏探出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啊,真舒服!

活著真好啊!

兩個沒享受幾分鐘,傭人急匆匆來說,有人來找安安,一大堆人。

加重了一大堆人這個“副詞”,成功得到雲雀一張黑臉。

“應該是阿綱他們,讓他們過來吧。”

安安摸摸身上,發現她起來後就沒有拿手機,一直放在房間,估計他們找她沒有找到,之前一直說讓他們不用管太多來玩就行,也許他們打電話發消息她沒看到。

想從被爐桌裏起來,被雲雀擡手按了下去。

“坐著,別動。”

“哦,好。”乖巧.jpg。

傭人很快帶大家過來,大家都穿了不少,鼻尖凍得紅紅的,呵出的氣讓眼前視線模糊很多。

“大家。”

兩只小的才不管臉色沈沈的雲雀,機靈的朝她撲過來,舒舒服服的窩在她懷裏,雲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安安姐姐,一平,看你來了,好久不見。”

還好近視的一平沒有仔細看雲雀。

“好久不見一平。”

進入十二月份後,天氣太冷,除了五條悟生日那次她出過門,給貓貓過了個生日順便去看看千氏和生,剩下的日子她一次門都沒出過。

盡管有手機聯系,安安一直說自己沒事,十幾二十天沒看到安安的小夥伴們仍舊免不了擔心,雪停後,才商議著一起來看看安安,尤其是今天電話和信息都沒回,嚇死他們了。

確定安安只是因為冷才沒出門,小夥伴們放下心,安安招招手,讓他們一起玩。

雲雀深呼吸一口氣,默默從被爐桌裏爬起來,走到角落裏點的地方。

這些人真的好煩哦,為什麽要打擾他和妹妹的二人世界。

算了,忍耐忍耐,看在他們是過來陪妹妹玩的份上。

安安也從被爐桌裏出來,她穿的多,顯得臉更小了,白白嫩嫩的,像個小公主。

不知道從誰開始,說是院子好大,打雪仗剛剛好,來打雪仗吧,說到最後,就成了要一起打雪仗。

“不也挺好,阿綱,贏下來。”

沢田綱吉:裏包恩奇怪的勝負欲。

安安也想加入。

可惜安安玩不了多久的雪,但她砸人可以說是快準狠,一丟一個準。

幾分鐘後,安安就在走廊坐著,像看雲雀堆雪人一樣看大家玩。

少年少女們面對這麽冷的天,也很熱情,活力滿滿。

誰朝她看過去,看到她不知道想到什麽,臉上露出溫暖如春的笑容,不自覺也跟著笑了下。

就算不和大家一起玩,她也不會難過,因為只要在一起,她就會很開心。

【叮,系統任務,讓雲雀恭彌加入雪仗隊伍。 】

安安:“……”

怎麽感覺系統是想看熱鬧?她哥一加入,作為日常“反派”的她哥還能給其他人活路嗎。

她看是不行。

安安沖不遠處的雲雀招招手,雲雀走到她身邊,“哥哥你也去玩吧。”

雲雀皺眉。

“去吧去吧,一起玩吧。”

雲雀抿唇。

“哥~哥~”

雲雀……這誰頂得住啊!

真是的。

眾人就聽說雲雀玩加入,然後唰唰唰毫不留情砸他們,砸到最後大家好像都有點瘋了。

瘋了的開心。

夜幕降臨,安安坐窗戶前看雪,雲雀走過來,她問:“哥你開心嗎?今天和大家玩了呢。”

“……”

雲雀沒回答,只拍拍她,“早點睡。”

他陪了她一會,便離開她房間,希望她早點睡。

雲雀離開後沒多久,在窩裏打盹的雲朵睜開眼,安安回頭看了看,“骸晚上好。”

“下雪了嗎。”

“嗯,下了好幾天。”

雲朵版六道骸飛過來,停在她手邊的窗臺上,就算在夜裏,也是一望無際的白,被大雪覆蓋的世界儼然和平時的世界不同,很漂亮。

“停了嗎。”

“停了。”

“很漂亮。”

她笑笑,“是啊,很漂亮。”

漂亮到她忽然想出去走走了,好多天沒出門,幹脆出去走兩圈吧。

這麽想著,安安全副武裝,戴上帽子耳捂圍巾手套口罩,只露出兩只眼睛,雲朵停在她帽子上,就這麽溜了出去。

道路上的雪已經化了,風一吹,冷的人直哆嗦。

好在昨天泡了藥浴,身體沒那麽冷。

“骸,你聞到了嗎。”

“什麽?”

“冬天的味道。”

說不出來的感覺,只是感覺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屬於冬天的味道,就像夏天也有夏天的味道一樣。

“你冷不冷?”

六道骸聞不到,他沒有安安這麽有藝術細胞,比起這個,他更加關心小姑娘的身體。

“還好啦,沒那麽脆弱。”

路上人不多,安安走到十字路口時看到熟悉的身影停下腳步。

“阿綱,你怎麽在這裏,這麽晚了。”

沢田綱吉看到安安也很意外,“沒什麽我,我,安安怎麽這麽晚了也在這裏啊?”

唉,不知道怎麽惹到裏包恩了,好久沒見他,沢田綱吉實在放心不下,出來找找,他也知道,要是和安安說了,安安肯定要跟他一起找,不知道找到什麽時候,感覺她身體一定不行。

“我出來走走,很久沒出門了。”

“你冷不冷呀。沒問題嗎?”

“我不冷。”

沢田綱吉實在是個不太會撒謊的孩子,這麽晚在這裏遇到他,怎麽可能沒事,被安安盯的不好意思,吞口口水的少年最後不用安安說什麽都繳械投降。

“好吧,安安,你看到裏包恩了嗎?”

安安挑眉,問:“怎麽了,裏包恩不見了?”

其實就是點小摩擦,一回來讓他寫作業,他偷個小懶,說了一句,之後裏包恩就不見了,他以為裏包恩是生氣了。

“裏包恩不會和你生這樣的氣。”

會把錯攬在自己身上的十代目,大概沒有深刻的去想,裏包恩怎麽可能和他生這種氣,不然豈不是天天都要氣。

“他可能有事去了,別著急。”

沢田綱吉緊張的心情在安安安撫下放松,兩個往前走去,路過一家酒吧時,只見裏包恩和另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人從裏面走出來。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裏包恩!”

“笨蛋,那麽大聲音做什麽?”

沢田綱吉第一次在裏包恩面前有老父親心態,“你只是個嬰兒,去酒吧幹嘛啊。”

“去酒吧不喝酒做什麽?”

“裏包恩……”

安安失笑,裏包恩和威爾帝看向她,裏包恩第一反應也是她冷不冷,回頭看看威爾帝,“總之就是這樣,有空再說。”

威爾帝,另一位彩虹之子。

安安在他看過來時對他笑了笑,他推了下小眼鏡,沒說什麽。

終於找到裏包恩的沢田綱吉心情覆雜。

請問家裏孩子出去喝酒怎麽辦?

就算沢田綱吉想教育裏包恩,他也不敢。

於是一路上沢田綱吉的目光就很好玩,整得裏包恩和安安說話都說不好了。

好想當場揍他啊,應該沒關系吧?不會嚇到千的吧。

裏包恩在沢田綱吉頭頂上,一大一小最後送她到她家門口,看她回去才離開。

天空又飄起小雪。

安安停下腳步,伸手接雪。

很小,落到掌心很快便融化,她折回去,兩個還沒走。

“下雪了,我給你們拿把傘。”

沒等他們說好不好,安安便轉過身,回去給他們拿傘。

她自己沒有打傘,等她再次折回來,幾個頭發上都落了些小小的雪,一走進他們,安安就笑了下,“這算是白頭到老嗎,我們幾個。”

很可惜,沢田綱吉不能理解這麽美麗的詞,從安安手裏接過傘,裏包恩黑洞洞的眼睛眨了眨,彎了下嘴角。

“回去休息,千。”

沢田綱吉撐開傘,和裏包恩目送少女離開。

少年站在原地沒動,還是裏包恩錘了下他的頭,才將他打的回過神。

“做什麽啦。”

“回去寫作業。”

沢田綱吉:QAQ 。

十二月底,學校開始放春假,新年即將到達。

雖然放假不放假跟安安沒什麽關系,她已經挺久都沒去學校了,但新年的到來依舊讓她很開心。

她又活過一歲啦!

新年的活動很多,安安仗著修養的不錯,也和雲雀去玩了兩個,雖然對雲雀來說不太情願就是。

小夥伴們想一起跨年,又念著安安身體,最後決定一起到安安家跨年,安安非常歡迎他們,只有雲雀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年底這天,大家紛紛帶上伴手禮來到安安家。

五條悟和太宰治不用說,基本這幾年太宰治都會過來,苑子媽媽會熱情邀請他來家裏過新年。

所以一時間安安家裏就很熱鬧。

雲雀:快樂都是他們的,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只覺得他們吵鬧的雲雀還是在妹妹的笑臉中不自覺軟化神情。

又過了一年。

他的安安,長大了一歲。

五條悟帶來了好多煙花,手裏拿著放的那種,小夥伴們在院子裏玩,等待新年的鐘聲。

年底這天天氣很不錯,前些天下的融化的差不多了,今天非常暖和,所以安安也在院子裏和大家一起玩。

五條悟本來想跟安安玩的,但是她的同學都在也沒辦法,好在他和太宰治也不是個怕生的內向人士,兩個人都是有點社交牛逼癥在身上的,早就在之前便能和彭格列團哥兩好的模樣,要是只讓她看番,她真的完全想象不到這些完全不在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相處會是什麽樣,現在就在眼前,竟然意外的和諧。

“拿好,別告訴我你拿不動。”

安安:“那怎麽辦啊悟,萬一我真的拿不動怎麽辦?”

五條悟:“兩根有多重你都拿不動?”

安安接過他遞過來的煙花棒棒,他拿著打火機點燃。

小夥伴們手裏都有煙花棒棒,揮動手臂,燃起的煙花在空中畫出漂亮的點和線。

實在是漂亮的很。

等快到零點的時候,眾人在一起排排坐,等待新年的鐘聲。

“咚。”

象征新年的鐘聲在城市外響起,幾乎同時間,大家說了句“新年快樂”。

是屬於大家、所有人的新年。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

新的一年,安安因為一月份太冷依舊沒去學校,等二月份天氣暖一些去學校時,不少小姑娘紛紛圍上來問她身體如何,得知她只是覺得冷所以沒來上學都羨慕的不得了。

安安今天脖子上帶著笹川京子織的圍巾,手上帶著三浦春送的手套,碧洋琪送的帽子,一平也送了個可愛的耳捂,全身都是女孩們的心意。

開始上學。

對安安來說,上學也沒什麽,只是意味著和小夥伴們多一點相處時間罷了。

一周後,班級一個比較活潑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問:“千同學,情人節你會不會送巧克力出去呀?”

安安這才意識到,原來情人節快到了。

可是情人節跟她有什麽關系,不過可以送義理巧克力哦,對,她要給她的小夥伴們都整上!

於是安安的回答從不會變成了會。

“會哦。”

小姑娘一副“我好像吃到一口大瓜”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生動了,沒等安安解釋什麽,就看到她跑著離開,“啊啊千同學竟然有巧克力送出去,怎麽會這樣,是誰是誰,我殺了他!”

安安坐在原地眨眨眼,留在班級的同學們全把目光對準了她,她渾身一震,默默縮下脖子,只露出兩只亮晶晶的眼睛。

眾人:看我們千同學這個無辜單純的眼神,到底是誰!是誰把我們的千同學騙走了!

安安get不到大家目光裏什麽意思,眨眨眼,這下大家目光更是生氣,只想把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拉出來打一頓。

情人節的氣氛在還沒到的時候就很足了,街上店裏全都是,做巧克力很簡單,尤其是安安時間多,想給小夥伴們做巧克力的時間綽綽有餘。

情人節前一天,安安沒去上學,在家裏做巧克力,苑子還過來問什麽情況,比起別人,她更想吃到女鵝的瓜。

“什麽啊媽媽,我做的義理巧克力啦,大家都有份。”

苑子不知道什麽叫端水大師,那一瞬間苑子仿佛明白了什麽,給安安豎了個大拇指,“安安,你好厲害。”

“我們家安安就算喜歡好多人也沒關系,媽媽同意!”

安安:“?”

都說了是義理巧克力啦!怎麽還有支持閨女當海王的啊。

安安不理解苑子的話,也能從她揶揄的目光裏看到什麽。

等五條悟和太宰治來她家時,她還沒有做完,五條悟現在更加愛吃甜食,於是就在她身邊陪她做,一邊做一邊吃的那種。

“以前怎麽沒見過你整過這些,上學了有喜歡的小男生了?”

五條悟裝作不經意的問。

難道是那個頭上會冒火的人?

“不是啊,什麽喜歡的小男生,我沒有別瞎說,是上學了交了很多新朋友,所以想著做些義理巧克力啦。”

“真的哦,不是本命巧克力?”

“當然是真的。”

“那你以前怎麽沒送過老子?”

“哎呀,悟,我那個時候沒上過學,我也不知道有這種活動嘛。”

她這麽一說,五條悟是瘋了才會怪她。

反而由內到外生出一種對不起她的念頭,讓五條悟甩甩頭,將這種極度詭異的想法甩出去。

“我也要。”

“嗯~當然少不了悟的,等下就做好給悟帶回去。”

“不行,要明天送,今天不算,明天再送給老子。”

“那我去高專?”

看她這個小身板,五條悟拍拍她頭,看似嘲諷實則關心,“你就算了吧,別一陣風吹病了,雲雀恭彌又要跑來找老子打架,老子明天來找你啦。”

“咦,明天悟也有空嗎?”

“當然~”

沒空也可以有空的!

五條悟沒搗亂,也沒學著做幾個,就是會吃點安安切下來的邊邊角角。

她做的形狀全都一樣,但會在上面畫一個可愛的圖案,寫幾個字。

寫字的時候五條悟要看,安安不給。

“幹嘛,給老子看看怎麽你了。”

“不要,不給悟看~”

他人高馬大的,要去搶安安手裏的東西非常簡單,他也顧著對方身體,安安舉起來不給他看,兩個鬧在一起,安安沒坐穩往下倒去,給五條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把人撈起來,安安撞到他胸口,捂著額頭吐槽:“悟你好硬啊。”

五條悟:“……”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嘛!

少年一下臉紅的差點將安安推開,安安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眼角還憋出點生理性淚水。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五條悟站起來,也不吃巧克力了,跑去幫苑子媽媽做晚飯。

——當然是給安安做的晚飯。

安安做了很多巧克力,她用最簡單的方法做的,用買來的巧克力加熱融化掉,做成方形,在上面畫個圖案寫點字,當然都很用心。

最後再放在買來的盒子裏,模樣倒是挺不錯的,至少安安自己這麽覺得。

當天晚上,安安給太宰治打電話,問他明天有沒有時間。

“嗯哼~不會吧~千歲醬,人家還小欸,我還是個孩子。”

“啊?你十四歲了欸也算孩子?”

“那我不管,我就是。”

“好吧,太宰寶寶明天有空嘛。”

“千歲醬在約我嗎?”

“嗯嗯~有空來家裏吧,我做了好多巧克力,也有你的一份。”

什麽叫“也”,非常擅長抓重點的太宰治在另一邊臉色就沈了下來,他面前是不少穿著黑色制服的人,明明都比這個這個不過十四歲還沒到的少年高大很多,卻在這一刻不約而同遠離少年一步。

剛剛那一瞬間他散發的氣息可真嚇人啊。

“來不來呀小治。”

“好啊,我會過去哦。”

看看這個“也”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掛掉電話,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消失幹凈。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多乖的孩子,只是在她面前收斂了很多而已。

舔了下唇,太宰治又忍不住的被一些負面的情緒包裹。

打住。

他可不想長咒靈。

次日安安背了個大包包,書包裏都是給小夥伴們的巧克力。

今天女孩們害羞,男孩們大概是緊張後害羞吧。

意料之中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都收到了不少巧克力,還有本命巧克力,可憐巴巴的十代目坐在座位上都蔫了。

因為還有給三浦春碧洋琪他們的巧克力,安安準備到沢田綱吉家再一起拿出來,現在看他蔫答答的,想著要不幹脆全都拿出來吧。

“千,千同學……”

一個短頭發的小姑娘走進來,是隔壁班的一個女孩,緊張害羞的捏著巧克力,“送,送給千同學的,請千同學收下吧。”

安安以為只是義理巧克力,畢竟都是女孩子,也不想讓可愛的女孩子落到窘迫的地步,便伸手接過巧克力,笑著跟她道謝。

“謝謝你。”

小姑娘整個人都要暈了。

她走出去時,安安捏了捏巧克力,感覺不太對勁。

怎麽,怎麽是心形的啊。

一般來說,心形不是本命巧克力嗎。

應該只是她誤解了什麽吧,不可能有什麽奇怪的想法吧?

安安表情微變,非常細微的變化,只有在外面的裏包恩註意到了。

女孩子的本命巧克力嗎?

沢田綱吉更蔫了,他一個都沒有!

嗚嗚嗚。

為什麽大家都有呀。

上課鈴響,安安沈浸在女孩的巧克力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中,忘記要給十代目巧克力,導致他這上課時還是無精打采的。

等安安反應過來,在他後面戳戳他。

沢田綱吉回頭看去,安安示意他看下面,她將巧克力從書桌底下給他遞過去,彎起眼睛。

“給你,阿綱。”

沢田綱吉呆了一瞬,傻乎乎的接過去,低頭看,很精致漂亮的盒子。

巧克力,收到……安安的巧克力了。

好、好開心。

就算是義理巧克力也很開心,不僅僅是他收到的第一個,也因為是她送的。

他蔫答答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吧。

因為之前說會送,可是大家都送完了,她都沒有拿出來,是不是送給別人了呢?他們不認識的人,是她非常在意的人嗎?

腦子裏會轉過這些想法,讓少年看上去都蔫了。

但現在他又活過來啦!天晴了,雨停了十代目又行了!

小心翼翼的將巧克力放好,沢田綱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老師。

老師第一次看他這麽認真,嚇了一跳。

下課後,安安索性將帶的巧克力分給大家。

雖然大家都有,但沢田綱吉也沒有多傷心。

畢竟,他是第一個收到的,不是嗎。

接下來是體育課,安安沒上,跑去休息了。

體育課結束,安安回班級,發現自己的包包不見了。

裏面裝著給小春他們的巧克力……

怎麽回事,這學校裏除了她還有別的反派嗎?誰拿走的?

教室裏沒有監控,真被誰拿走了不好找。

安安臉色不好,笹川京子第一個發現。

“安安怎麽了?”

“我……我今天背的包裏還有巧克力,但是不見了。”

笹川京子微微蹙眉,分析道:“體育課大家都在,沒有人回來,也沒有落單,不是我們班的人拿的。”

安安嘆口氣,“誰沒事拿這個呀。”

“等等……”

笹川京子臉色也白了很多。

“安安你送給我的巧克力也不見了……”

笹川京子話音落下,三個進來的少年問發生了什麽。

聞言趕緊去看了看。

安安送給他們的也同樣的不見了!

“怎麽回事?”

別的不說,山本武和獄寺隼人收到不少巧克力,獨獨就少了安安送的,這麽一看就很離譜了,為什麽。

沢田綱吉就收到兩個,一個安安送的,一個笹川京子送的,也是義理巧克力,這會沒了一個,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見了,安安送的巧克力……”

安安抿了下唇,往書桌洞裏看去,那個小姑娘送的巧克力也還在。

大家的巧克力全都沒有丟,怎麽單單她做的巧克力丟了。

安安頭疼的想,盯著這個巧克力心裏念頭一動。

不會吧。

應該不可能,那個小姑娘看上去不像的。

“怎麽辦現在,等下中午更不好找了。”

總不能一個接一個找,這樣對其他同學來說太麻煩了,可是不找的話,他們不管是誰都不想安安辛苦做的巧克力就這麽沒了,他們甚至都沒拆開看是什麽樣子。

唔。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頭緒,安安看幾個的表情,先安撫道:“沒事,我再回去拿吧,家裏還有很多,我昨天沒事做了很多。”

其實只是安慰他們,她可以現在就回去再做。

但拿巧克力的人一定要找到,無論出於什麽理由,拿東西總是不對的。

“我們去問問吧,也許有人看到也說不定。”

“或者問問上節課有沒有哪個班也上體育課,有哪個人上課的時候出去了。”

可以的話先默默的問問看吧,不要驚動對方。

可是誰沒事拿巧克力幹嘛啊。

好奇怪,完全想不通動機。

還是拿她做的巧克力。

不會吧,不會對她意見非常大吧,所以連她做的巧克力都要毀掉,可是她上學的時候應該沒有招惹誰啊,她好歹是個心地善良的、額,反派,絕對沒有惹來什麽仇家。

安安離正確答案越來越遠,不過她腦子還是轉的很快的,真想找到人只是時間問題。

她和小夥伴們兵分兩路,分開去問。

走到隔壁班級,她看到早上給她巧克力的小姑娘在和她的同學說說笑笑,有個女孩用手肘戳戳她,示意她看門口看安安。

她眼前一亮,趕緊跑出來,“千同學,你,你怎麽來了啊。”

非常害羞的模樣。

安安輕笑,道:“你們班的體育課,應該和我們一起上的吧?”

少女楞了楞,一笑,“是呀,但是千同學沒怎麽上過體育課。”

“我上過兩次。”

安安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想起來了,第一次上體育課我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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